这种无休无止、毫无变化、毫无结果的活动,对他来说是一种如此严酷的必需,以至有一天,当他看到腹部长了一个肿块的时候,他都为这也许是个致命的肿瘤而高兴万分,心想从此就可以不必再做任何事情,听凭这疾病的支配,成为它手中玩弄的对象一直到那为时已经不远的末日。在这个时期,他虽然没有明确承认,却时常但愿死期早临,而这与其是为了摆脱这深刻的痛苦,倒不如说是为了摆脱他所作的努力的单调乏味。

——普鲁斯特《追忆似水年华》

(晚牧:人生在世,需要为太多的情感埋单,尤其当某种情感已经出现了拒斥、撕裂般的不融合(毕竟情感这个事情不像做菜那么简单,顺从内心且得到一种平衡是很难的),在一段已然撕裂的情绪中,大病一场仿佛是拯救自己的一种希望,我也常常通过幻想重病来摆脱或是重建某种情绪,渴望被理解,但是幻想中别人的回应都是从自己这一角度设定的,这样做是愚蠢但却真实且有效用的,没有人愿意在一场痛苦的情状里沉沦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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